贾源熙
济外国际2018届毕业生,伦敦政治经济学院PPE(政治,哲学,经济)专业预录取,是2018年中国大陆少有被该专业录取的高中毕业生。
预录取院校: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伦敦大学学院、杜伦大学、华威大学、香港大学
当我涉足了21个国家,浅显的接触具到不同的政治与宪法结构的社会时,我惊奇地发现社会与经济体制的多元化以及他们各自的传统哲学基础,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问自己:什么是最好的政府形式?
马丁·雅克(Martin Jacques)认为,在过去的200年里,世界基本上是由一小部分人统治的,而现在中国在世界舞台上的闪耀代表了过去200年里最重要的一次民主化进程。我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政府形式,但我知道,我们继续在20世纪的征程上,至关重要的是,我们要努力理解什么是最好的政府形式,以及不同的国家政治、经济和哲学系统如何最好的合作和协同工作。我相信一个多极世界需要更多来自新兴国家的声音,而对PPE(政治,哲学,经济)的研究将给我提供我需要成为这些声音的工具。
以上是我申请个人陈述的第一段与最后一段,敲下这几个字,存起来改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稿子,我的内心充斥着满足。苏格拉底的洞穴之喻中的哲学家有我可望不可及的高度,但我还是非常满足,非常感恩,在高中期间真正找到了让我愿意为之不停止尝试,不停止学习,不停止进取的学科,快乐的奔波在从洞穴往外爬的路上。
请走自己的路,虽然我也知道很难。
参加牛津夏校的那个夏天,导师问我:“大学想学什么呢?” 我说想学PPE,导师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小心翼翼的跟我说:“真的很难啊,中国学生没有收过几个的,尤其是女孩子学政治很累的。你知道经济与历史这个课程吗?这个课程也很好….”
然而,当我走近政治课的教室坐在一群男生之中时,第一节课的唇枪舌战,让自以为能言善辩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淹没的感觉,伴之而来的是像十四世纪的黑死病一样飞快蔓延的自我怀疑。
夏校结束后 ,我和爸妈阐述了我的不确定,爸爸问我:“你真的很想学PPE吗?” 我点头。“即使知道很难呢?” 我又点头。 爸爸肯定的对我说:“那咱们就申请,不要怀疑,人这一辈子没多少人能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真正喜欢的东西。你找到了,是多大的幸运啊。”
就这样带着爸妈的支持我平静且坚定的选择了我自己的路。
给学弟学妹们讲这个故事是想劝说你们,选择报考比较常见的专业也可以,选择只有你一个人的专业单枪匹马走到黑也很好,敲的重点是你要对这个专业足够感兴趣,要有做了决定,且能承担一切责任把一条路踏平的决心。
请相信阅读的力量,兴趣都是培养出来的。
说过了对专业的热爱很重要,再说怎么培养这种热爱。高一的时候我喜欢从学校Reading里借小说看,虽然是闲书,可是对我的阅读和写作都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后来上了高二,我开始读政治哲学的入门书,惊喜的发现它们能解释我一直在思考的不成体系的问题——(是什么),在广泛且不深入的阅读之后,我决定专注于霍布斯,洛克,卢梭和邓小平的中国,这也是我的个人陈述里描述的我兴趣的开始。
所以,阅读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你在探索以后的,以前的,以及你从未想过的现在的世界。每个人读过的书不会成为一个书单印在脸上,但是它印刻在你的思考方式里。就像在申请的个人陈述里,我没有列出我读过的书单,可是却能让读我文书的人看出来我读过哪些书。
请满怀热情与信心的去争取,机会真的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除了学习成绩外,综合素质也是很重要的评估标准。回去过去的时间,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没有错过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主持了教师节,新年慈善音乐等大大小小的活动,有幸在一些全国辩论和演讲比赛中获得名次,和朋友成立了国际部的街舞社团,在毕业典礼上代表15届毕业生致辞等等。回首这些事件,机会都不是别人递到手里的,而是熬夜琢磨的稿子,是在英国封闭训练的议会辩论,是一次次协调和向老师递交的申请。所以,我真诚的希望学弟
学妹们可以利用好现有的平台勇敢的去尝试,以及努力。通过各种比赛,我看到了自己与同龄人的差距从而不断调整着自己的目标,也结交了全国各地非常优秀的朋友,当收到LSE offer的时候,在新生群里甚至还遇到了在比赛中认识的朋友。所以,关于参加比赛和活动,我想说参与的本质不是代替学习的时间,而是在学习时间之外附加上的任务,国际课程给我们提供了相对轻松的学习环境,如果可以有效的利用课余时间收获自然也是事半功倍。
最后,哲学家们惊奇于我们都活着,所以他们不断的问问题,同时也希望大家都可以有着哲学家的好奇心和决心,尝试顺着最初的思路从洞穴一直往外爬。